2020年2月7日,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,广医系统再度选派医疗队驰援武汉。广州南沙区榄核镇张松村小伙黄汝梁就是其中一员。作为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主管护师,黄汝梁有10年重症医学护理经验。此次战“疫”,他负责支援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西院区。该院区是国家收治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的定点医院,也是此次疫情最严峻的“战场”。
每天工作6小时以上,不停在各病患之间穿梭,输液、吸痰、翻身、血透、俯卧位通气、生活护理……这是黄汝梁的工作常态。直到4月8日,伴随着武汉解封,他才正式结束在武汉61天的“战斗”,回到广州。
驰援武汉期间,黄汝梁在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西院区工作。
黄汝梁
与妻子吻别成最美瞬间
2020年大年初一,正在湛江老家休年假的黄汝梁接到医院要求回广州待命的通知,他立即带着家人驱车500多公里返回广州。“医者的道义之心和作为党员的使命感,都推动我站出来。医院征集医护人员到前线支援时,报名的同事很多。能够被选中,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。”
2月7日,黄汝梁正式收到出发前往武汉支援的通知。“上午11点50分收到通知,要求下午1点到医院集合。我们从榄核开车去医院差不多要50分钟,留给我收拾行李的时间只有10分钟。”黄汝梁说,他随便拿了些衣服就和妻子一起赶往医院。
道别时,黄汝梁从车窗中探出半个身子与妻子钟柳芬吻别。这动人的一幕被同事抓拍下来,并被榄核镇姑娘梁晓盈以布面油画的方式创作成艺术作品。据了解,因不想父母担心,黄汝梁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驰援一线的事。驰援期间,照顾两个孩子和双方父母的重任就落在了妻子身上。
值班后连灌3瓶矿泉水
2月9日,黄汝梁开始值第一个夜班。协和西院ICU收治的患者九成以上是危重症患者,随时有可能发生病情变化甚至有生命危险。最初接管时,黄汝梁只觉得难熬。“来到新的环境,有时会害怕和担心,但更多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去考虑这些。原计划是每班4小时,但从2月10日开始,每班要值6小时以上。患者病情发展得太快,ICU病房有20张床位,直到3月份前,病床都没有空过。”
面对危重症患者,医护人员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。长时间穿着防护服作业,对医护人员也是一项严峻的考验。“长时间穿防护服,思考能力和灵活程度都会受影响,工作难度和工作量几乎是日常的3倍。为防止工作时去洗手间,我们需要提前1小时禁饮禁食,提前半小时穿防护服。”黄汝梁说,每次从病房出来,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喝。“第一次值完班立刻猛灌3瓶矿泉水,那时候觉得喝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。”
护目镜起雾也是困扰医护人员的问题之一。黄汝梁说,经过几天的摸索,大家发现把碘伏、酒精、洗手液涂在护目镜上可以避免起雾。这样的防起雾方式,却让他狠狠地吃过一次苦头。“有一次接班时间比较紧,护目镜上的洗手液倒多了,等不及完全晾干就进了病房。到了病房后,洗手液顺着左边脸颊流下来。”黄汝梁回忆说,当时感觉整个脸像被火烧一样,“既然进了病房就不能轻易穿脱防护服,那一次可以说是在煎熬中硬扛了6小时。”
重症病房里结交新朋友
护理重症病房的病患,除了要有精湛的护理技术,护理人员还要做好对患者的心理关怀,给患者安慰和支持。驰援期间,发生了很多让黄汝梁难忘的故事。一位35岁的女患者,在医护人员的全力救治下好转。但因为牵挂丈夫和2岁的女儿,她的病情一直反复。“同样是为人父母,我们加强对她的心理关怀,为她创造和家人视频连线的机会,每天都写一些鼓励的话挂在她的床头。”黄汝梁说,看到这名女患者状态越来越好时,他的内心充满了成就感。“就在4月8日我们返回广东时,已经出院的她还专门给我们广东医疗队送来锦旗,和我们道别。”
抗疫前线,充斥着汗水与泪水,也有感动与幸福。“协和西院ICU团队中有来自广东、广西、内蒙古等地的医护精英,大家共同战斗,彼此陪伴。经此一役,我们有了全国各地的战友,还收获了一些新朋友。”60多岁的余老师就是黄汝梁新结识的忘年交。刚刚转入ICU时,黄汝梁发现患者余老师总是闷闷不乐。为调节老人的情绪,黄汝梁时常与他沟通交流。随着了解深入,黄汝梁发现,余老师是一名音乐爱好者,而且还组建了乐队。“刚好我也喜欢唱歌,为了排解他的负面情绪,我们就请余老师在ICU里上起了音乐课。他教我们用气发声,给ICU病房带来了生气。”黄汝梁介绍,余老师治愈出院时,两人还互留了微信,继续交流唱歌技巧。
家人是他最强大的后盾
前方,黄汝梁夜以继日投身战“疫”,为守护武汉人民的健康争分夺秒;后方,家人成为他奋战的强大后盾。妻子钟柳芬说,丈夫驰援湖北期间,榄核镇领导、学校老师、亲友纷纷送来关怀。在儿子班主任的组织下,黄汝梁还与星海小学的孩子隔空互动,上了一节“致敬身边逆行者”的主题班会。黄汝梁表示,看到儿子在老师和同学们的陪伴下积极参加线上学习,状态稳定,他觉得非常高兴。
4月8日,伴随着武汉解封,黄汝梁结束了在华中科技大学协和医院61天的“战斗”。平安度过休整期后,4月22日,他终于回到了位于南沙的家。那一天,警车开道、横幅欢迎、鲜花迎接……人们用最高礼遇欢迎英雄平安归来。“得到这么高的礼遇,既激动也惶恐。家人备好我爱吃的饭菜,妻子准备了鲜花,两岁多的女儿开心地喊着‘爸爸’……那一刻,我非常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