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来曹屋村村民一个直观的改变是在家门口就能打工,月薪能达到3000元至6000元。这是该村将土地整合后,流转给深圳一家公司的成效,村民每年还能从每亩地获得价值400斤稻谷的租金。
曹屋村这一切的变化,都发生在2013年成立村民理事会之后。“推选村中能人、好人担任村民理事会成员,提升了村民自治成效。”“(三个重心)下移后,各村委会干事创业热情得到有效激发,80%积极发展村中公益事业,90%探索出自我管理新模式,100%的村有干部真正负起责任。”连州市委书记黄裕团曾作出上述评价。
土地流转
修桥排洪,保护几百年老树
曹屋村位于龙坪镇东北部,距离连州市区约19公里,距离S259省道5公里。有60户259人。2013年以前,每到春夏时节,曹屋村河水就会上涨,涌出河道,以致于村里的树木险些连根冲出来。
2013年2月,曹屋村成立了村民理事会,曹卫星当选为理事长。“有带头致富能力、热心于村公益事业、有头脑、有责任心。”松柏村委会干部梁雪英说,这是曹卫星之所以当选的原因。在曹卫星的带动下,曹屋村以“一事一议”为切入点,开展村公共设施、美化净化村容村貌改造。
“大家选我,我就要把村里的事情做好。”曹卫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修一座桥,让雨水季节的洪水能够得到及时排泄。
河边的树木很多都是古树,其中不乏树龄在三四百年的大树。曹卫星说,这都是难得的树木,花大钱出大力也不一定能够种出这样的树木,正是因为这种树木很少见,以后可以作为独特的旅游资源。“如果我们不保护好,就很像败家子。”曹卫星觉得,这是村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宝贵财产,作为后代有义务保护好这些树木。他说,不及时处理好这个事情,今年被水冲走一点土,第二年被水冲走一点沙,总有一天村里也会失去这个树木。
这里原先是一座石拱桥,曹卫星认为,只有两个洞口,排水不畅,桥身长2.38米,河道太窄。这座桥跟曹卫星父子很有渊源。30多年前,这里原本没有桥,曹卫星的父亲曹荣树当时担任曹屋村村长,他带领乡亲们上山砍树,修建了一座独木桥。为安全起见,之后曹荣树又带领村民修建了一座石拱桥。
村民理事会就决定拆掉了石拱桥,建成如今宽5.3米的混凝土钢筋桥。修新桥之后,拓宽了河道,打通了石拱桥,这都有利于雨水期排洪泄洪。
不仅如此,曹卫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,筹资资金,就在这条河边修建了一座小公园:古树木都挂上牌子,写有对树木的介绍,地面用水泥铺得平平稳稳,河边修建了1400米的河堤栏杆。
村民曹火光说,村里的好环境让大家都享受。没事的时候,他就到村头村尾转一圈,在河边小公园走一走,或者到文化室坐一坐。
两个开发商都想到曹屋村投资旅游业
2014年5月,经村民理事会提议召开村民代表大会,大会还讨论通过按照美丽乡村建设的要求,开展村庄公共设施建设和环境卫生整治。在村干部、理事会成员的带领下,充分调动村民积极性,从2014年5月份开始通过村民筹资筹劳、社会捐助、上级帮扶、争取政府奖补等方式,共筹得近112万元建设资金。
经过7个月努力,先后建成文化室448平方米、篮球场、休闲公园、巷道硬底化1300米、污水沟暗渠化460米,安装太阳能路灯15盏和自来水等公共设施。同时,在村民的大力支持下清拆了8间危旧泥砖屋,对村内卫生死角、臭水塘、臭水沟进行整治,设置2个垃圾收集点。通过推进以上建设和整治,村内公共配套设施得到了完善,村容村貌焕然一新。
曹卫星说,村民理事会对这条河还有很多工作要做。为充分发挥这座山村的优势,村民理事会打算在这条平静的河流上放上木船或者竹排,给前来旅游的人带来不一样的体验。
曹屋村文化室旁边就是一大片竹林,村民理事会准备把这里打造成为体验式农场。竹林里盖上吊脚楼,二楼三楼可以让游客居住,一楼还修建地锅,游客可以自己动手在这里做饭。“村里有的是青菜,有的是柴火。”妇女主任梁雪英手指着漫山遍野的菜地和干柴说。
曹卫星的想法,在山上开垦出来小块田地,租给游客,提供农具,让他们自己动手种菜,自己做菜。“有钱人要的就是一个体验的过程,我知道他们会很喜欢的。”曹卫星颇为自豪地透露,“现在有两个开发商都想到村里投资”。
土地流转,村民在家门口上班
曹屋村为外人所津津乐道的还有土地流转。
“很多村子紧靠大马路,交通便利,都没有把土地流转出去。而我们村子就在山里面,却流转出去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65岁的村民曹火光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,嘴角也翘起来了。
2010年年初,曹屋村早期引进了深圳一家农业开发公司,于2010年4月正式成立,注册资金壹千万元,培育了种植、养殖基地近500亩。
如今,农业开发公司为曹屋村提供了近50个的就业岗位,收入1800元-5000多元不等,实现了村民们在家门口就业的愿望。2015年通过入股的模式盘活集体林地120亩,并已种植桃果、蓝莓等果树。
曹屋村通过盘活闲置土地,引进商家,该村党支部积极发动党员承包丢荒田地发展种植业,如今的曹屋村的集体收入增长到8.3万元,集体经济收入大幅提高,不仅壮大了村集体收入,还增加了村民收入。
流转出去的田地当中,有曹火光家的四亩八分田。根据合同,这家公司每年为每一亩地支付400斤的稻谷,根据稻谷的当时市场价向村民折现。“即使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,每年也能从田地里收获大概5000元。”曹火光说,而在此之前,一年下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,也就是挣下来一年的口粮,别无其他。
曹火光现在负责管理蔬菜基地,每月还有3000多块钱收入。“别的村像我这个年纪的人,什么都不能做,而我却每个月都能挣钱。”曹火光颇为自豪。
负责耕种、管理这片基地的全是本村村民,根据负责的项目不同,工资也不同,少则3000元,多则6000元。
“在家门口就打工了。”曹火光向外出打工的本村村民打听过,在工地上做工一般就是3000块钱左右,在饭店里打杂一个月可能还不到3000块钱,而自己就靠种田这种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老本行,每月收入就要超过这些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