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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寨 乡愁

2020-11-06 来源:阳西县融媒体中心

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,欲寄彩笺兼尺素,山长水阔知何处……”

又是一年秋收时节,迎着飒飒秋风,阿党驱车从300 公里外的大城市广州疾驰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阳西县塘口镇旧寨村,帮忙年迈的父母收割稻谷。刚进村, 混杂着浓浓稻香的秋风闯进车窗,熟悉的风景,熟悉的面孔让阿党卸下大城市工作的压力,再次重温童年的点滴。


20 年前,阿党的老家旧寨村还是一个穷乡僻壤。旧寨村,常住人口约 1000 人,老年人、留守儿童居多,经济收入以种植农作物为主,距离县城 20 公里,距离塘口镇 10 公里。破旧的砖瓦房,农民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,一年到头靠几亩田地维持温饱。日落而息,日出而作,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,这是他们最本质的素描。这两年,乡村振兴的号角吹进这个小村庄,在县直单位帮扶下,无偿提供物资,村民拓宽了种植品种,增加了收入。近两年,村子一下子冒出了许多新房子,巷子还装上路灯,硕大的文化广场给村里带来丰富的文艺节目。明亮的路灯、平整的村道、甘醇的自来水,这些让旧寨村成了宜居的美丽乡村,这一切都是国家政策带来的变化。

空闲之余,文化广场成了村民晒农作物的场地。眼下正值金秋稻谷收割时节,宽阔的广场铺满饱满的谷粒,远远望去成了金色的带子。阿党家收获了差不多 3000 斤稻谷,今天他拉来 1000 斤在广场上晾晒。为了驱赶鸡啄食稻谷,阿党搬来一张躺椅在树下,躺在椅上,望着湛蓝的天空,吹着凉爽的秋风,童年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。这种感觉既是那么遥远,又是那么亲近、那么自然、那么回味无穷。

难得回来一趟,炒几味小炒,煲个老火汤,在院子摆上一桌饭菜,面朝稻田,叫上几个同学聚餐,颇有“开轩面场圃,把酒话桑麻”的意味。清蒸野生罗非鱼,   沙煲焗野生八须鱼,白切番鸭,清炒水瓜,清炒韭菜,番鸭煲地胆头汤,还有充满童年味道的广氏菠萝啤酒。酒杯声、欢笑声,在沉寂的夜晚给这个村子带来许多生机与活力。

酒足饭饱后,阿党独自在村子闲逛。30 年前的苦乐年华,看似无忧无虑,回忆起来是那么苦涩。而今,走在干净的水泥巷道,洁白的灯光照在阿党身上,留下背后长长的身影。不知道谁家的房子传来熟悉的歌声:我的心充满惆怅 / 不为那弯弯的月亮 / 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/ 故乡的月亮 / 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!


作者:陈仲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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